周叶中：全过程人民民主的中国实践与世界意义
【学习贯彻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
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央人大工作会议上发表的重要讲话，深刻揭示了中国共产党人的民主观和全过程人民民主的核心要义、重大价值和重要制度载体，极大地丰富和拓展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和人民代表大会制度的政治内涵、理论内涵、实践内涵，不仅为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发展提供了方向指引和根本遵循，而且为人类政治文明贡献了中国智慧和中国方案。
1.民主是全人类的共同价值，是中国共产党和中国人民始终不渝坚持的重要理念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民主是全人类的共同价值。民主既是一种价值追求，也是一种道路选择。世界上绝大多数国家都把民主作为价值追求，但所选择的民主道路则存在着诸多差异。习近平总书记明确指出：“实现民主有多种方式，不可能千篇一律。用单一的标尺衡量世界丰富多彩的政治制度，用单调的眼光审视人类五彩缤纷的政治文明，本身就是不民主的。”所以，判断一个国家是否民主，不是看这个国家选择了什么样的民主道路，而是要看这个国家是否真正地实现了民主的价值。每个国家只有立足自身客观实际、结合自身历史文化传统，才能走出一条符合自身国情的民主道路。
民主作为全人类共同价值，其评价标准应该是客观的，是不以人的主观意志为转移的，更不是少数国家为了自身利益可拿来随意揉捏的面团。习近平总书记的讲话明确了评价民主的客观标准。从内容上讲，民主包括民主制度与民主实践，民主制度是前提和基础，民主实践是目的和结果。从民主制度的视角来看，评价一个国家政治制度是不是民主的、有效的，习近平总书记提出了“八个能否”的标准，即“国家领导层能否依法有序更替，全体人民能否依法管理国家事务和社会事务、管理经济和文化事业，人民群众能否畅通表达利益要求，社会各方面能否有效参与国家政治生活，国家决策能否实现科学化、民主化，各方面人才能否通过公平竞争进入国家领导和管理体系，执政党能否依照宪法法律规定实现对国家事务的领导，权力运用能否得到有效制约和监督”。民主制度建立后，还要有民主制度的治理实践。从民主实践的视角来看，一个国家民主不民主，关键在于是不是真正做到了人民当家作主。习近平总书记对此提出“四个要看、四个更要看”的评价标准，即“要看人民有没有投票权，更要看人民有没有广泛参与权；要看人民在选举过程中得到了什么口头许诺，更要看选举后这些承诺实现了多少；要看制度和法律规定了什么样的政治程序和政治规则，更要看这些制度和法律是不是真正得到了执行；要看权力运行规则和程序是否民主，更要看权力是否真正受到人民监督和制约”。
民主的实现必须兼顾程序民主和实质民主。民主作为全人类的共同价值，既有实质价值目标，也有程序制度保障。既不能为了实质民主而丢弃程序民主，更不能脱离实质民主而空谈程序民主。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民主不是装饰品，不是用来做摆设的，而是要用来解决人民需要解决的问题的。”全过程人民民主就同时兼顾程序民主和实质民主，因而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人民当家作主的正确道路，我们必须始终不渝地坚持和发展。
2.全过程人民民主是中国共产党深化对民主政治发展规律认识提出的重大理念
全过程人民民主是中国共产党深化对民主政治发展规律的认识提出的重大理念，是中国共产党团结带领中国人民开辟出来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道路。2019年11月，习近平总书记考察上海市长宁区虹桥街道基层立法联系点时，首次提出“人民民主是一种全过程的民主”。在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100周年大会上，习近平总书记强调要“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2021年10月，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央人大工作会议上发表重要讲话明确指出，“我国全过程人民民主不仅有完整的制度程序，而且有完整的参与实践”，“我国全过程人民民主实现了过程民主和成果民主、程序民主和实质民主、直接民主和间接民主、人民民主和国家意志相统一，是全链条、全方位、全覆盖的民主，是最广泛、最真实、最管用的社会主义民主”。
全过程人民民主是最真实的民主。全过程人民民主保证了过程民主和成果民主、程序民主和实质民主、直接民主和间接民主相统一，不搞“民主秀”，保证党和国家每一项立法、决策都体现人民意志、符合人民意愿。
全过程人民民主是最广泛的民主。全过程人民民主不分民族、种族、性别、职业、家庭出身、宗教信仰、教育程度、财产状况，保障全体人民都能有效参与人民民主实践，最大限度反映民意、集中民智、凝聚民心。
全过程人民民主是最管用的民主。全过程人民民主通过一系列制度安排，让全体人民参与到各层次、各领域、各方面国家治理活动之中，将人民意志有效转化为国家大政方针政策，切实维护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
全过程人民民主是最全面的民主。全过程人民民主的全链条、全方位、全覆盖，具体体现在民主选举、民主协商、民主决策、民主管理、民主监督之中。民主选举选出人民满意的民意代表和国家公职人员；民主协商形成国家治理的最大共识；民主决策保证所有的决策科学化、民主化；民主管理实现人民管理国家事务和社会事务、管理经济和文化事业；民主监督保障人民依法对国家各级代表机关和公职人员进行监督。
总之，全过程人民民主充分体现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鲜明特色和显著优势，更加坚定了我们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发展道路的自信。
3.人民代表大会制度是全过程人民民主的重要制度载体
人民代表大会制度是我国人民实现当家作主的根本途径和最高形式。一方面，人民代表大会制度在制度设计和安排上完整体现了全过程人民民主理念。我国宪法明确规定，中华人民共和国的一切权力属于人民。人民行使国家权力的机关是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和地方各级人民代表大会。坚持人民代表大会制度就是支持和保证人民通过人民代表大会行使国家权力，保证各级人大都由民主选举产生、对人民负责、受人民监督，保证各级国家机关都由人大产生、对人大负责、受人大监督。另一方面，人民代表大会制度实践充分保障了人民当家作主的实现。我国人大各项工作都建立在坚实民意基础之上。民主选举确保选出的人大代表始终代表人民根本利益。人大制定法律法规，决定经济社会发展重大事项，作出重要决议决定等，都通过调研、论证、咨询、听证、座谈等方式，广泛征求和充分听取各方面意见，最大限度吸纳民意、汇聚民智，科学决策。近年来，各级人大常委会设立立法联系点、基层联系点，就是人大及其常委会深入听取人民群众意见建议的具体体现。
人民代表大会制度是坚持党的领导、人民当家作主、依法治国有机统一的根本政治制度安排。首先，坚持中国共产党领导就是要保证人民当家作主的实现。中国共产党百年奋斗积累的宝贵经验之一就是坚持人民至上。中国共产党始终坚持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根本宗旨，坚持党的群众路线，始终牢记江山就是人民、人民就是江山，坚持一切为了人民、一切依靠人民，坚持为人民执政、靠人民执政，坚持发展为了人民、发展依靠人民、发展成果由人民共享，坚定不移走全体人民共同富裕道路。其次，人民民主是社会主义的生命，人民当家作主是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本质和核心。中国共产党始终把人民当家作主具体地、现实地体现到党治国理政的政策措施上，具体地、现实地体现到党和国家机关各个方面各个层级的工作上，具体地、现实地体现到实现人民对美好生活向往的工作上。最后，依法治国是党领导人民治理国家的基本方略。在我国，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法治体系保障人民享有广泛的选举权、知情权、参与权、表达权、监督权，人民通过依法实行民主选举、民主协商、民主决策、民主管理、民主监督等各种途径和形式，管理国家事务、管理经济文化事业，管理社会事务。
概而言之，从立法、决定、任免到监督全过程，从立法、执法、监察到司法全链条，人民代表大会制度始终坚持以人民为中心，倾听人民的意见和建议，确保党和国家在决策、执行、监督落实各环节都能听到来自人民的声音，因而是全过程人民民主的重要制度载体。
4.全过程人民民主为人类政治文明不断演进贡献中国智慧
习近平总书记明确指出：“一个国家是不是民主，应该由这个国家的人民来评判，而不应该由外部少数人指手画脚来评判。国际社会哪个国家是不是民主的，应该由国际社会共同来评判，而不应该由自以为是的少数国家来评判。”这就是说，就一国评价而言，该国人民最有发言权；就国际社会评价而言，国际社会的绝大多数国家才有发言权。以“八个能否”“四个要看、四个更要看”为客观评价标准，无论由谁来评价，我国全过程人民民主都是真正实现人民当家作主的民主。
我国全过程人民民主还为其他国家的民主制度探索提供了有益借鉴。长期以来，中国共产党始终坚持全过程人民民主理念，带领中国人民战胜各种复杂局面和风险挑战，中国的民主政治和经济社会发展呈现出与西方国家判然有别的蓬勃生机和旺盛活力。历史和实践充分证明，我国全过程人民民主是行得通、真管用的社会主义民主。与西方国家相比，我国“全过程人民民主”不仅超越西方“少数人的民主”“一次性的民主”“拳头式的民主”，确保中国人民享有最广泛的民主权利，真正实现人民当家作主，而且打破了西方国家民主道路、民主样板、民主神话，彻底破除对西方民主政治的迷思，走出了具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民主政治道路，为世界政治文明贡献了中国智慧、中国方案，为其他国家走出适合本国国情的民主政治发展道路提供了有益借鉴、注入了信心，因此具有广泛而深远的世界意义。
（作者系武汉大学副校长、教授）
来源：《光明日报》（ 2021年12月09日 06版） 马克思主义研究网